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26节  (第3/3页)
  “看来那小皇帝已经知道了,也不知那魏非究竟透了多少口风,实是可恶。”    “无碍,”祁见钰道,“如今他只是空口为凭,交涉之事当初孤直接吩咐底下经手,未留任何手信,祁见铖自然拿不出什么物证相佐。而今他才刚亲政不久,还未完全坐稳皇位,自不敢与我正面交锋,只敢对孤鬼鬼祟祟来这些暗手罢了。更何况即便他想杜撰些什么,母后也能牢牢压住大局,等我归来。”    殷笑道,“看来殿下早已将进退之路筹谋好,空让我担心一夜。”    祁见钰笑着拍拍他的肩,道,“明日一早,孤便传信回去,便说是要为皇上剿匪,请调援兵……”    “哈哈哈!”殷笑放声大笑,“还请调援兵?殿下这招真是阴损,只怕小皇帝接到殿下的手信,非气得呕血不可!”    祁见钰心情不错地点头,“本王英明神武,自不必说。”    对于祁见铖,说实在话,其实他并不算深恶痛绝。    这一代皇室血脉稀薄,祁见钰自身更是从小被先帝带在身边处理政务,严格以储君的身份培养他,自幼熏陶着皇权长大。    皇位和天下对于祁见钰来说,是从小就理所应当的认定,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,可是突然有一天,凭空出现了一个陌生人,将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夺走了。面对着母后的哭泣和所有人眼中或同情,或幸灾乐祸的欣喜,祁见钰高傲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被折辱。    与其说他愤怒于皇权被夺,倒不如说真正令他愤怒的,是这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。    于是作为这份耻辱感的载体对象——祁见铖、万翼,皆是他年少时期的活靶子。    但济王如何也想象不到,在不久的未来,他竟会喜欢上万翼,而今更是满腔惦念着,要在最短时间之内解决掉这批已经无用的流民,早日赶回京去见他。    也不知那人的伤……好了没有?    事实证明,计划远赶不上变化。    就在济王殿下支着下巴立志要在两个月内平乱回京之际,十日后从京城传来一个晴天霹雳,将他当场炸得三魂丢了七魄!    他下意识捏紧拳,而后猛然意识到信还在手上,慌忙又摊开手将信展开,反复再确认了几遍,直将这单薄的信纸翻得快皱成一堆咸菜干,才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。    ——那人,那人竟是选好黄道吉日,将在端午之日,取那“传粽(宗)接代”的好彩头,迎那两房小妾进门?!    “殿,殿下……”    见济王殿下的脸色突然由红转白,再由白转青,众人不由怯怯道,“可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    祁见钰未有应答。离端午……只差不到十天……    他倏地起身,将这张信纸撕成碎末!    “来人,立刻给孤备马——”说罢,人已如一阵风般消失无踪。    万翼近来很头疼。    自回京之后,许是心弦终于松懈下来,在第二日夜里他便发起高烧,其后病情反复,又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勉强下床,渐渐痊愈。    昔日的病美人又重回朝堂,免不了该重新安置先前留下的一堆残局。    皇上怜惜(?)他大病初愈,准他可以提前一个时辰回去休养。    眼看后天便是端午,这两日午后,皆会下一场淅淅沥沥的太阳雨。万翼身上的官袍已换为雪青色的白鹇补子,天气一日日热起来,万翼出宫后便换下官服,只着白底青竹纹的常服,头戴儒巾,坐官轿而归……    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府邸。    万翼撩开轿帘探出身时,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,自后赶来——    祁见钰一路不眠不休,快马加鞭,足足跑死了三匹马,终于回到了这熟悉的金粉帝都……    近了。
		
		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